夜雨聆风1987年中国第一部女性主义电影，戴锦华盛赞
📂女性主义电影计划①：《人.鬼.情》，导演黄蜀芹，拍摄于1987年
在戴锦华老师的《雾中风景》中，她说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是中国第一部、也是唯一一部“女性电影”。我也和喜欢这部电影，喜欢到看完后忍不住写了几千字的长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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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大概是：在戏班子长大的小姑娘秋芸，她很小的时候母亲有外遇，因此经常遭到别人的指点和来自男生们的欺负，这时候父亲并没有给她支持和安慰。后来她加入戏班，但却选择了女扮男装，后面就是一直扮演“钟馗嫁妹”里的钟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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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唱戏、外出学习的过程中，因为她的短发，她不断被人当成男生；当她终于情窦初开喜欢上自己的老师时，他竟然是已婚，于是秋芸又被别人说“她就有个那样的妈”，老师也沉默；再后面她结婚，丈夫却赌博浪荡，还在外面大言不惭宣称自己“不嫌弃秋芸”的出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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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秋芸扮演钟馗逐渐名声大增，她逐渐以一个“男性”（钟馗）的身份被别人认可和欢迎；在一次次的演出中，她扮演的钟馗、善良、勇猛、守护着自己的妹妹出嫁；而其实，她作为一个在乱世的女性，也非常渴望这样一份守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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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锦华老师书里讲到这个电影时反复提到一个词，叫“花木兰式困境”。木兰作为女性，她的成功，是因为她成功扮演了男性，并且这扮演逼真到了难辨真假的程度。
秋芸不是相夫教子的传统女性，更不是思想已经解放的新潮女子形象，她始终挣扎在“成为男性”和“做回女性”之间，尽管作为“钟馗”的秋芸，已经声名大振，但是她在内心，仍然是作为一个女性，渴望呵护；她是一个介于传统和现代之间、尚没有足够勇气彻底挣破茧房，但又因为天性有灵而不能甘心于缄默。相比女性主义史上那些激动人心的觉醒瞬间，像秋芸这样的女生，可能更具代表性。
戴老师说：“秋芸是一个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。她表达的同时沉默﹕她扮演男人，她以此表达自己，并藉此获得了成功。然而，当她扮演男人的同时，她便以一个男性形象的在场造成了她作为女性角色的缺席。她作为一个女人而表达，却以女性话语主体的缺席为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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